沈氏恨恨咬着牙,指着陈伯礼骂道:“早知你护她护不住,当日要退亲时,就该真退了去!”

她是指当日徐琅的婚事险些让徐妤毁掉时,徐老太太带着徐宁到张家退亲的事。

陈伯礼半躬着身,垂着头不言不语,认真听着训。

徐琅见状,又泪眼婆娑地拉住沈氏和徐老太太,止不住哽咽:“祖母、母亲,不怪他,他很好,从未薄待女儿,也是站在女儿这边的。他怕女儿有事,已有好几日不曾去大理寺去了……”

虽说陈家大奶奶恶心人时,防不胜防,但陈伯礼唯一好的一点就是,即便徐琅每日里无缘无故以泪洗面,不理解的人瞧了觉着矫情的事,他看到的只有事情的严重性,从未觉着不耐烦,远离过徐琅一分。

徐琅就算病了,有时候做什么事时,连她自己都没记忆,但陈伯礼为她做了什么,她都看在眼里。

“你啊你啊!”沈氏听了她这话,又怒其不争,又心疼又无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替别人说话!”

徐琅稍稍止住了一些眼泪,带着些哭过后止不住的颤音,道:“母亲,他不是外人。他是我的夫君,是徐家的女婿,是要与女儿过相守一辈子的人。”

这话叫沈氏和徐老太太听了只余叹气和无奈的机会。

徐宁却有些震惊,不知她是不是因为在孕中,再加上又病了,格外敏感的关系,连想法都变得细腻了些。

一旁陈伯礼更是激动不已,恨不能将徐琅搂进怀中,狠狠腻歪一阵。

但因这屋里还有这么多人在的缘故,他又不得不克制住,一时忍得肩膀都在细细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