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听了,又硬着头皮拿下捂在脸上的手帕,哽咽道:“宁丫头,我已知晓我错了,误会了你,母亲也给你赔了不是,你何苦这样咄咄逼人……”
徐宁笑着打断她后面的话:“老太太没说那样的话,都知道误会冤枉了我。夫人说了那样的话,倒来怨我咄咄逼人,难不成您吃饭时,是直接往下流的?”
余光里,她瞧见叶朝肩膀抖了一下,紧紧绷着脸,试图把大笑逼回去。
贺夫人看向了贺老太太,试图让她出声将这事情揭过去。
但贺老太太摇了摇头,并未开口。
她知道,徐宁看着不强势,温温和和的,其实并非什么毫无脾气,好拿捏之人。
若贺夫人仍不肯低头与她赔个不是,只怕她会从别的事上找回公道来。
到了那时,倒真是得不偿失了。
贺夫人见躲不过去,只好起身来,不情不愿地走到徐宁跟前,与她欠身,满含怨愤道:“原是我方才说错了话,误会了你,你大人大量,看在贺家与徐家的情面上,便不与我计较了罢。”
她说这样话,以为会换来徐宁的一句客套。
谁知徐宁稳稳端坐在圈椅里,纹丝不动,受了她这一礼,还道:“夫人既知道错了,我也不追究了。只是夫人,你该晓得祸从口出的道理,何况这里是京城,不是渝州,往后说话可别再这般莽撞,仔细没了命还连累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