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问:“阿鹜,您还记得大师兄吗?”
李鹜神色巨变,忽然自龙椅站起来,甩袖扫落了案上堆积的折子。
他满身戾气,眼神深处凝结的是杀意,语气却压格外温柔:“阿衍,我同你说过,不许在我跟前提起他来,你都忘了?”
王泗吓坏了,忙跪下来请陛下息怒。
陛下息不了怒,瞧着还想将裴尚书的吊起来,把他的肉片下来烤着吃了。
裴尚书那讨嫌的毫无眼色,专往旁人痛处戳:“我记得大师兄,也记得死在东宫的小宫女,还记得太后娘娘和老师。”
这里的老师,他说的却不是常先生。
这些人忽然被提起来,李鹜杀意再不做任何掩藏,直接从眼里飞了出来。
他盯着裴衍,满脸阴沉:“阿衍,你也要弃朕而去是不是?”
裴衍躬身,拱手一拜,头铁道:“臣从未想过弃今上而去,是今上早忘了初心,要弃臣而去……”
“住嘴!”
李鹜一声厉喝,像是再难以压住心头的怒火一样,忽然抓了一旁的茶盏,就往裴衍砸了去!
裴衍没躲,正要受了这一砸时,边上王泗忽然扑过来,替他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