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心中惊骇不已,可却半点不敢表现在脸上。
她思索半日,试探道:“选秀是大事,姑娘不想去,旁人也不敢轻易就一口答应能帮姑娘推了去,可见这人是有些本事的……姑娘又为何信不过?”
徐宁不愿多说,只淡淡吐了个“不熟”。
陈妈妈笑了一声,又道:“姑娘比婢子有主意,同婢子提起来,想来是因为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只还不确定要不要这样做。”
徐宁偏头,细细将她看了看,并未接话。
陈妈妈替她理了理头发,拿出了不知何时藏在了发间的桃花,笑道:“姑娘,有备无患,才是万全之策。”
“有道理。”徐宁翻身下了摇椅,往案几走去,“陈妈妈,帮我研墨!”
徐宁花了大半日的功夫,晚饭也没吃,趴在案上足足写了好几页纸的东西。
陈妈妈吃了不识字的亏,愣是一页也没看明白——她若是看明白了,一定会吓晕。
一直到后半夜,徐宁才揣着几页纸沉沉睡去。
次日,她按时醒来,顶着两个乌青的眼圈去给老太太和太太请安时,把徐家几人吓了一跳。
温明若一度以为她是偷偷看话本看到了天亮,还特地上秋暝山居来问她是不是得了什么孤本。
徐宁顾不上解释,打发了她可以随便翻书架上的书后,就带着陈妈妈离了徐家,往杂文书楼去了。
到了书楼,她也没让陈妈妈跟着进去,打发了她巷子口守着,她独自进了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