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长老熟知老三拿腔作势的脾性，知道他这里没有否认就是肯定。

他继续说道，“别的都不要紧，最关键的是，老大最近怎么不拿他的手杖了？”

三长老眯着眼睛回忆，“大哥的手杖最近都闲置在架子上。”

六长老激动地拍了下手，“你也发现了！”

三长老小心翼翼看向四周，不见有任何动静，才警告地瞪向老六。

六长老捂住嘴巴，一对科技与狠活中诞生的大眼睛滴流乱转，也意识到自己刚刚不小心说话大声了些。

等了一会儿，六长老才放开捂住嘴巴的手，“不然我们换个地方？”

三长老摇头，“灯下黑，就在这说，”三长老指了指老六的嘴，把本就沟壑纵横的脸，挤出更多褶子，加重语气，“控制音量！”

六长老屁股搭在六长老座椅扶手上，努力按三长老叮嘱，降低音量。

“老大怎么能突然不摸手杖了呢？那不是静苑的圣物吗？权柄的象征，老大一直以来的向往？”

六长老一连串问题下来，三长老的眼睛越眯越小，最后只剩一条狭窄的缝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坐着睡着了。

然而六长老知道，老三这是认为事情严重的惯有表情。

六长老身形灵活，从椅子扶手上蹦下来，在玻璃花房里来回蹿动着踱步，迈一步蹦两下也无法平复他内心的焦躁不安。

来回蹦了半天，六长老终于下定决心，走回三长老身旁，俯下身，声音极轻。

“你说，有没有可能……大长老他……会不会是……”

三长老瞟了六长老一眼，似有不耐，把话接过来，“你是怀疑现在的大长老并非我们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