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从剑阁出来,领着师兄师姐去了会客的殿里。
上了香茗点心,屏退旁人。
闻修白抬手摸了摸桌上摆着的一盆雪兰,抬眼问坐在旁边的年轻人,“你那一剑当真是惊世骇俗,差点要了小横的命。”
谢辞不语,这一剑的厉害他当然知道。
萧翠寒纤指玩着烟斗,懒散点烟,瞥了眼谢辞,漫不经心地说,“往后几十年上百年,都再没人烦你了,也算清净。”
谢辞面无表情,视线落在大殿顶上的夜明珠上。
听说江横的寝殿中有八十一颗这样的明珠。
牧云生煮茶,幽幽叹息,“何须同室操戈,本是同根生。”
谢辞本就是寡言少语的性子,面对这三人,沉默的好似一块被岁月雕琢上千年的石头。
闻修白抬手,拍了拍谢辞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师兄知道,平日里小横小打小闹你都没放心里,说说看,那天是怎么回事?”
谢辞微微摇头。
那天的事,他不想再提。
不管怎么说,他不该对江横动手。
更不应伤了江横,违背师尊仙逝前的遗愿。
是他错了。
萧翠寒斜靠在窗边,朝窗外的无边夜色吐起烟圈,帮腔道,“听掌门师兄说,你一剑将小横捅上了九重天?摔下来的时候白玉坪都给震的四分五裂了,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