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谢辞平静淡然的目光终于有了些微变动,眉心轻蹙了下。
他问,“谁说的?”
谢辞音色偏冷,清泠泠的,淡而疏离。
萧翠寒烟斗在窗框上一敲,细尖的下巴朝下手方的牧云生望去,“喏,就是这个人说的。”
谢辞看向对面的牧云生。
牧云生不疾不徐地捏着茶杯喝了一口,道:“误会啊误会,我也是听宗内打扫清心殿的弟子说的。”
谢辞俊美的面容再度恢复了惯有的沉默,波澜不兴。
闻修白眼珠子盯着罕见的空雪兰瞧,随口诌道,“小横本性不坏,师尊在世时对他太过宠溺,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当师兄只有他这一个师弟。”
萧翠寒适时地轻咳了一声,瞥了眼心思全在空雪兰上的掌门师兄。
谢辞面无表情:“?”
“诶?”闻修白一愣,亡羊补牢般来一句,“后来你拜入师尊门下,我们就有了两个小师弟。小孩子嘛,吵吵闹闹这些年,我们都看在眼里。你是长大了,有出息,也成熟稳重了,小横倒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每逢江横闹了事,这三人组就会齐上月栖山,类似的话说了百十遍了。谢辞无心旁事,但听得次数多了,都能倒背如流。
“掌门师兄说的在理。”牧云生道,笑眼注视着谢辞。
“要不这样,以后谢辞当师兄,江横当小师弟,这样矛盾不就没有了吗?”
“呵,”萧翠寒笑了,云鬟雾鬓风情万种,她吐出一口烟,慵懒道:“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