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季家不想只圈禁她们母子二人呢?

毕竟她死了才最安全。

这些人若是更狠些,不仅能冒领她的功劳,还能要她的命。

自己的姓名与前程,为什么要交给一些恶毒的蠢货。

是以她趁着夜色逃了出来。

她们二人不受重视,分的厢房后面薄薄一道墙外就是民道,刘兰直接挖穿了那点薄墙,又拖过纺织机挡住洞头,而后半点不敢停留,带着她儿子直直往县衙赶来,但深夜寒露重,她深怕季家找出来,避着人歇在河边危房里。

后来她夜半高热,吓坏了季时序;好在此处距离县衙已经不远,是以季时序能够一点一点爬过去敲了门。

刘兰说话很有逻辑,前因后果都能对得上。

前往县衙的这短短一段路程里,嵇春生听她冷静地说完了自己被族人欺凌、吃绝户,然后一身决然地逃出过程。

虽是一面之词,但嵇春生并不觉得是假的。

这点看人的本事他还是有的。

他眉头紧锁是在思考另一件事——到底要不要使用通讯鹰直接上报。

朝廷给了每个新官员申请通讯鹰的机会,但这消息是否值得用它上达天听,要自己掂量。

若因为‘陛下您今日好吗’这样的问候浪费通讯鹰,那这官位也就做到头了。

最终,嵇春生将这件事报了上去。

看着远去的通讯鹰,他的心脏嘭嘭地跳了起来。

怀翼县是嵇春生管理的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