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又琢磨着改进,直到现在,她最好的一次,改出了用一个纺轮带动八个竖直纱锭的方式,且稳定了下来。
甚至她还试验了一下,这种新纺纱机,棉、毛、麻纤维都可用于,不会卡住。
越是底层小民对吃穿越敏感,刘兰又不蠢,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新纺织机对于整个纺织业的意义。
她敢断定,这是一个伟大的发现!
但那么大的一个东西就矗在那儿,人人都能看见,她织布的速度又没法隐瞒,一二来去季家就发现了。
不过他们发觉这是个新物件以后,狂喜后的第一反应,是准备将这份功劳安于季世志头上。
毕竟刘兰她们孤儿寡母,能给族里带来多大荣耀呢?
而若这纺车的发明者头衔落在了季世志头上,他们定然会被本家奉为上宾、甚至还能上报纸大肆出名呢。
既做了这般决定,那刘兰母子就成阻碍了。
“那季世志是我看着长大的,是个暴躁又愚笨的。”
“他长那么大连纱锥梭子都没握过,怎么可能能做出纺织车这等精巧之物。”刘兰说到这里,声音开始哽咽,“他半点不懂原理,也不肯听我讲,一家人毫不避讳我,直接就商议着要将此物拿去报工部。”
“我承认我有恨,凭什么我发现的东西要给我的仇人做嫁衣;但我更怕这个孬货交上去后败露,万一报上去了圣人也关注到了,这岂不是是欺君之罪,欺君可是要杀头的!”
“我不想因为一个蠢货陪葬我儿和自己。”
她若是个男人,族里可能还会重视。
可谁让她不仅是个女人还是外姓女人呢,更是个只有残疾儿子傍身的女人。
整个季家谁在乎她?
且这还是她往好处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