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安临琛到了金斗正在上课的地方。

开课的地方很大,是个半露天的开间,敞亮通透,有墙的地方都上了窗户,里面的桌椅设置有些像现代的阶梯教室,最前面坐满了人,视野最前方放了个黑板上面贴着些东西,周遭零散的放着些奇奇怪怪的用具,钢制棉质居多,配备的火炉在外间露天摆放着,燃烧得旺旺的。

不过人数倒没有想象中的多。

安临琛悄无声息从后门走了进去,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占据了一个班主任巡班的视角。

这堂课似乎刚开始不久,台上一共三个人,除了金斗外还有两个助教,两位助教第一时间发现了安临琛几人,刚要有动作,就被安临琛一个手势打断了,老老实实地站在边上继续上课,默不作声也未露出破绽。

不愧是宫里出来的。

台上的金斗神采飞扬,他面前有两个不一样的透明器皿,现下正一手一个举着。

左手是毫无造型的直白玻璃笔筒,右手则是造型繁杂的琉璃果碟。

“诸位看,两者相比,右手的琉璃,通透美观造型繁复,但它却质量不好,有个遇热则炸的劣势。”

“而左手这个,我们称之为玻璃。质量好,结实耐用,但若不得法子,烧出来的东西却只能是个简单的小玩意儿,比不过琉璃。”

“琉璃华贵精巧,深受贵人喜爱,唐便有《咏琉璃》一诗赞它了。‘有色同寒冰,无物隔纤玉。象筵看不见,堪将对玉人。’”

“明明二者如此相似,却偏偏不同。究其原因是因为原材料的不同……”

“咱们要做的,便是要取两者之精华,做到既结实耐用,又精巧好看。今天学的,就是做出这种复杂外表的一种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