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时玉有些憔悴,平时梳得整齐的头发有些毛躁,衣裳还是生辰穿的那件,手中端着冒热气的白瓷碗。

他见人醒来只愣了一瞬,随即将白瓷碗放到床边的桌上,伸手扶起脸色苍白的李淮,拿碗过来喂药。

李淮满心不解,无力地靠在他怀中,眸子盯着他的脸,将他喂的药一口一口喝下去。

一碗药喝完,言时玉并没有扶他躺回去,而是找了几个软枕垫在他身后。

“好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言时玉将被子盖到他下巴处,将两侧的被子掖进去,坐到他身边。

力气恢复了一些,李淮轻轻点头。

“昨日太医说你还未清醒,担心……我就来看看。”言时玉将他仔细地打量了一遍,面无表情地继续道:“应该没大碍了。”

李淮想起那个最奇怪的梦,看来也不算无中生有。

他咽了咽口水,喉咙还是疼,但被那碗药润了润,不适感少了些。

言时玉往旁边挪了挪,抬手指向前方,“奏折堆成山了,你要尽快好起来,否则风寒刚好,手腕又要遭罪。”

顺着他的手看去,原本空荡荡的地上摆了桌椅,上面堆满了奏折。

“为方便你处理,我命人把它们搬进来,这儿比正殿暖和,防止你再染风寒。另外,太医说你体虚,往后要按时吃药膳,尽快补好,免得耽误政事。”

李淮诧异地移收回视线,神色复杂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已经灰飞烟灭了。

“既然陛下快要痊愈了,臣告退。明日臣来陪陛下批阅奏折。”言时玉起身,恭敬地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