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煦,我信你一次。若你敢骗我,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黑色的衣摆从他眼前掠过,言时玉走了。
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李淮任由自己躺在地上,望着棚顶的一根根圆木,狼狈的脸浮上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本就生不如死……”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听着风声和鸟鸣,内心慢慢静下来。
回到明宸宫后,李淮觉得头昏脑涨,命人叫太医过来。
太医见了他便眼神闪躲,哆哆嗦嗦地把脉,回话时吞吞吐吐,若李淮不知他是太医院之首,定会以为他是个新入宫的小太医。
“陛下……陛下只是染了风寒,服药后多休息就会好。若陛下夜里发热,臣会再开别的方子。陛、陛下底子有些虚弱,养病期间不宜……不宜有剧烈……”太医不敢看他,支支吾吾半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李淮不解,抬眸看雯兰。
雯兰也好不到哪里去,小脸红透了,尴尬地指了指脖子。
李淮恍然大悟,干咳几声,“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臣告退。”太医松了口气,提着药箱逃似的离开。
至于吗?
“雯兰,拿镜子过来。”李淮心中不解,太医如此倒也算了,为何雯兰也这样?她又不是没见过言时玉掐他脖子留下的痕迹。
左不过是红红紫紫的指印,竟然瞧出什么令人不好意思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