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一拿到任官文书,便急忙往金陵赶,连下榻的客栈都没找,便直接奔来了这府上。
杨七总觉得,主子是在担心今次进士落榜的刘二郎会抢先和三姑娘把亲事定了,这才火急火燎的赶回来。
谁知三姑娘不开窍,竟然对主子半点男女之情也没有,杨七也不由得在心里心疼起这个沉默寡言的主子来。
对此毫不知情的玉珠踏进了桓颢的院子,钻进他的房间,见他正坐在窗下的榻上,枕着凭几,以手支颐,捏着卷书在看呢。
“哥哥,起来啦?”玉珠凑过去,在榻上坐下,盯着他刀削斧凿般的俊脸看了一眼,“哥哥在路上辛苦了,今晚早些睡,补一补觉,精气神就回来了。”
那人只短暂地瞟了她一眼,“嗯。”
声线有些冷淡。
玉珠拧眉,直觉有哪里不对劲儿,“哥哥,是不是饿了?咱们去上房用膳罢。父亲给你准备了接风洗尘的宴席。”
放下书卷,那人穿了鞋子,起身,“走罢。”
玉珠眨了眨眼睛,走过去,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哥哥,你怎么了,怎么睡一觉醒来就不高兴了?你是不是不想住在我们家啊?不然我去给你找一家干净的客栈住着,怎么样?”
一阵甜丝丝的桂花香味儿盈入俊挺的鼻尖,桓颢深幽的眸光一动。
“没有。这里挺好的。”说着,任由她抱着胳膊,往上房去了。
“哥哥,你快说,到底发生了何事,惹得哥哥不快?告诉我,我替你出头。”玉珠摇了摇那人结实有力的胳膊。
那人睇她一眼,唇角轻抿,低沉道:“无事,就是醒来有些发怔,过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