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娘点头,犹自心惊肉跳:“囡囡言之有理。只能小心提防,走一步看一步。”
玉珠捏着手指,心说,我若步步为营,断了父亲和吴王府搭上线的主客观因素,也许就能避免和吴王府结亲的覆辙了罢。
“囡囡,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想这么多?”
“阿娘,常言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玉珠一本正经地瞎掰,“女儿既然回到了咱家,自然就该为咱家的未来筹谋,这些惨痛的历史教训,都是女儿在书上看到的。咱们家当引以为戒,方能延续祖宗基业呀。”
“囡囡说得很是。”程凤娘摸摸女儿的手背,满眼欣慰,“看来,那府上确实把囡囡培养得很好。知书识礼,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桓玉珠脸上一热,垂了头,佯装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二月初三这天,是玉珠真正的十五岁生辰。
几日前,玉珠便表示自己在那府上已经办过及笄礼了,于是对桓老爷道:“爹爹,就不必再操办了。程序繁琐,颇费精神。”
话虽如此,桓老爷还是置办了十几桌酒席,仪式上化繁为简,给玉珠办了一个简单隆重的及笄礼。
吾家有女初长成。
一家有女千家求。
更何况,还是富商家的嫡女,模样又天仙似的。
很快,桓家的门槛都要被媒婆踏破了。
这日,张修鸣那小子带着媒婆亲自上门来提亲了。
玉珠见到他的时候,惊得眼珠子都直了。心说,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