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眼珠子一直,手指一捏,心说,等等,狗世子……这是在对她还是对温梦云发情啊?

应该是温梦云罢。毕竟披风是人家做的,跟她什么相干。

更何况,他还知道背着温梦云处理此事,说明他很看重温梦云的感受,怕伤她自尊。

“嗯。花样子留下,张嫂,你可以走了。”玉珠淡声。

绣娘磕了头,犹豫着道:“这银子……”

玉珠看她一眼,瘦削的身板,一看就是操劳过度,营养不良,不觉软声:“银子你留着。以后我这边有活儿了,还找你,但你切不可再做出这等背信之事来,下次可没这么好运了……”

绣娘感激涕零,眼眶含泪,又磕了一个头,“奴家知错了。奴家一时财迷心窍,家里穷得实在揭不开锅,这才……哎,奴家以后不会了……小姐心善,老天爷一定会保佑小姐长命百岁,福寿康宁。”

“嗯。张嫂,你也是。”玉珠柔声。

张嫂起身离去,屋子里的桂花香浓郁,她带走了一缕。脚步轻快,心中大石头总算放下,不由暗暗感叹,佛祖保佑!

杜鹃打来热水,伺候小姐净面。

喜春给小姐梳头,看着镜中娇艳明媚的脸庞,不觉微微发怔,小姐真是生得太好了。

“喜春,你发什么愣?”玉珠看着镜中的喜春,轻笑出声,唇角漾出一对俏皮的梨涡。“是不是想见你爹娘啦?没事儿,今年你可以回家过元宵,过了节,在家住一两日也可。”

“没有。”喜春忙笑道,“我是……呃……在想,小姐真的要嫁给刘二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