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春跟出来,知道小姐心情不好。

原来小姐每次涂,都吐得一丝不苟,分毫不差的,今日却涂反了,不用说,是因为颢二郎冷着小姐,小姐心里头不痛快了。

一连数日,桓玉珠都没有见着桓颢。

知道他是故意避而不见,她便也知趣,不再前去打扰。

转眼,又到了开学的日子,桓预、桓玉珠和桓宝珠仍旧去学塾念书。

几个大的,桓颂、桓颢和桓项都去江宁书院读书了。

因为学塾的桓夫子只是秀才功名,而江宁书院的杜夫子可是举人出身,学问功夫自然又在桓夫子之上。

桓夫子给孩子们启蒙,送到杜夫子那里去学两年,就要开始下场考试,县试、府试、院试,一层层往上考,先取得童生的资格,之后便是秀才,有了秀才的名头,才能够进官学,参加科考。

从学塾散学回来,下午桓玉珠再去老太太的寿安堂,接受洪嬷嬷的教导。

老太太特意叮嘱了洪嬷嬷,说玉珠琴技过人,是个好苗子,让她千万好生栽培。

于是,洪嬷嬷便打点精神,每日多留玉珠半个时辰,专门教她弹琴的技法,如今她那首《无垢》早已弹得像模像样了。

桓母喜欢听玉珠弹琴,常常留玉珠在她身边用晚膳,还时不时赏赐西院一些吃食。

这让庾夫人对玉珠是越发满意。

东院的秦姨娘和桓珍珠自然是眼红日盛,却也拿她们无可奈何。谁叫庾夫人偏帮着西院那对母女呢。

就连桓敦,也是比起东院,更喜欢去西院的。

渐渐地,西院的沈姨娘也成了桓国公府不容小觑的人物,下人们见风使舵,再也没有克扣之举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玉珠在日复一日的描红写字、读圣贤书、练琴和绣花中一点一点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