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书案上的面人, 也没有了。
桓玉珠眨了眨眼睛, 心道, 莫非在抽屉里?
可她拉开抽屉, 却发现抽屉上锁了!
她心里闷闷的,桓颢还是拒绝她的亲近,没关系, 只要他好好儿的,她也不是非要亲近他不可。
她不想给他造成额外的负担。
她抚了一下焦叶琴, 最终还是决定把琴留下, 这至少可以成为她下次再来的借口和理由嘛,桓玉珠在心里这么想道。
谁知, 傍晚的时候,杨七竟冒雨把焦叶琴送到了西院。
“面人……哥哥修好了吗?”桓玉珠让喜春把琴收了,敛去杏眸中的失落,轻轻问道。
“二郎说……”杨七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顶的黑色软帽, 不敢直视三小姐的眼睛,支支吾吾道:“他不喜面人, 所以扔了。”
“哦。”玉珠眨了眨眼睛,淡淡地点了点头,“知道了。那我下次给哥哥买别的罢。”
“三姑娘, 你就别在我们二郎身上花心思了。他天性冷淡, 捂不热的, 到最后,伤的还是三姑娘。”杨七急道。
玉珠眼瞳一扩,点点头,没再说话。
她回房,打开那张九九消寒图,在上面涂了一半红色,一半青色。
青色的部分比红色的还粗。
喜春凑在一旁看,一眼便瞧出了端倪,笑道:“姑娘涂错啦!今日分明是天晴的时间比较长,傍晚才下的小雨呢。”
是啊,春雨润如酥,细如丝,如何与一整天的好春光相媲美呢?
“嗯。”玉珠收起纸笔,背着手,起身走到外间,弯腰捞起地毯上的雪团,撸了一把,“错了便错了罢。不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