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子拉着周武,走到那僻静的柳树荫下,才掏出紫竹绣的香囊递给他,把事情囫囵说了一遍,最后又求道:“若不是那起混账王八羔子实在闹得忒不成样子了,我们也不敢来叨扰你。他们之所以敢这么混闹,一则是欺负我们没个男人支撑门户;二则也是孙老四垂涎我们娘子美色,求之不得,所以想出这种毁人名节的法子来作践她。大姐儿如今也大了,若娘子的名声坏了,将来大姐儿的亲事也就难了……”

陈婆子说得情真意切,让人动容。

周武拿着香囊嗅了嗅,笑道:“妈妈,这香囊当真是紫竹让你老给我的?”

陈婆子点头,点了点香囊下面的绣花,“那还能有假?你看这上头还有一蓬紫色的竹子呢,就是她绣的。”

周武一听,心里喜滋滋的,把香囊收起来,“妈妈,我知道了。你老放心,紫竹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你们回去听信,至迟不过三五天,我一准想个法子,让敦三爷往南壶巷去一趟。你让沈娘子好生准备着。”

陈婆子再三地谢了周武,颠颠地回去了。

只要敦三爷还来,那她们沈娘子就还有希望,而且老太爷的孝期也早就满了,敦三爷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顾虑了才是。

若是能把娘子和大姐儿接进府里去,以后的日子就更好了,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为生计发愁了。

得知这个消息,沈氏等人都有些激动。

沈氏已经许久不涂脂抹粉了,这日带了紫竹上街,去胭脂铺子买了一盒胭脂,还给紫竹也买了一盒。紫竹再三不要,但沈氏还是给她买了。

“留着使罢,总有一日用得着。”沈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