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给贺云沉倒了杯酒,“公子,喝杯酒吧。”
“不急,”贺云沉问,“翠儿,我想问问,关于月枝姑娘的事。”
高隋一出门,正好碰见一个龟奴,他也没废话,直接掏了一块碎银子过去,“劳驾,有些事要打听一下。”
等两人从醉春楼出来,天色已经擦黑了。
“李季极为喜欢这个月枝,已经砸了不少钱进来,说过好几次要给人赎身娶进家门,奈何他爹娘一直不同意,就一直搁置着。”
贺云沉说,“那次他跟越州知府的儿子打起来,争风吃醋是其一,其二是因为月枝跟他说她要嫁给那位杨公子。”
“越州知府杨普堂这次来还带着儿子,好像是为了给他儿子谋个一官半职,”高隋说,“那次打得其实也不重,皮肉伤而已,只是闹得大,那位杨公子因此托大耍赖,听说得了好处,但得了什么不清楚。”
“钱,权,人。无非是这几样中一个。”贺云沉转了转眼睛,“怎么把事闹得更大一点呢。”
高隋:“闹得更大?”
“对,”贺云沉点点头,“陛下要对李道经下手,需要一击而中,现在这件事被遮了过去,怎么样才能把这件事给翻出来呢。”
“就让李道经遮不过去。”高隋道,“出个人命。”
入了夜,这里越发人生鼎沸,所谓大隐隐于市,没人听见这两人说了什么。
贺云沉冷静道:“谁更好?”
“两位都是独子,就挑谁更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