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谁更急谁更好下手了。
直到天完全黑了,贺云沉才回到勤政殿,沈闻非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晚膳热了一次又一次,贺云沉一回来,他就特别不高兴地开口,“你跑哪儿去了?整整一下午。”
“李家,有些别的事。”李季又被关了禁闭,贺云沉打算等他出来再跟沈闻非说自己的计划。他走到沈闻非身边去,特意在风口吹了会儿,吹走了身上所有可能存在的脂粉香气,那双手落在沈闻非掌心,惹得人皱皱眉,“怎么这么冷。”
“风大。”
“晚上再发热就烧死你。”沈闻非说狠话,手上却是不自觉地揉了揉贺云沉的手,“去,烤烤火。”
贺云沉手指尖跟心尖都麻酥酥的:“好。”
“等等。”
贺云沉转头:“怎么了?”
沈闻非眼神死死盯着一个地方,看得贺云沉浑身发毛,不自觉地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一下子血都冲到头顶。
沈闻非声音都掉冰渣子:“贺云沉,那是什么!”
一个小巧的,绣着“翠”字的香囊。
第十六章 阴谋
要说起翠儿姑娘,久在胭脂巷里打转,也是有些眼力劲儿的。
比如她看出来今天伺候的这个公子不是凡品,比如她也品出来这个公子不是单纯地想见月枝。
她想从这醉春楼出去,靠自己跟那些酒囊饭袋那是痴人说梦,倒不如从贺云沉身上打打主意。
临行前她给贺云沉穿上大氅,故意说了句:“以后公子有什么事都能来找我,翠儿一定竭尽所能。”她看着贺云沉停下来的背影,补充一句,“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