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说舒颜倒有些刮目相看,只觉洛殊颇有些自由主义的味道。

罗山派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仙人虐杀案却长久没有进展,这种一无所获让上界之人逐渐加剧了上界的恐慌,流言也越来越离谱,甚至有人传言这是魔修再度来袭的信号,魔修生性暴虐,按他们的脾性如此对待正派修士也在情理之中,一时间许多人都听信了这一传言,纷纷做出防备,人人自危。

应十七消沉了一段时间,外人看来他是受了巨大打击一蹶不振,但他实际上是给自己留下空间思考头绪,在掌门没有做出指示的情况下,他积极查找关于此案的蛛丝马迹,每日在玄渊峰翻阅各种典籍,并将自己代入凶手的角度,思考各种术法的变形。

他从最开始一点点梳理整件事的奇怪之处,眉头紧锁,头上逐渐沁出冷汗,上界研究咒术之人十分稀少,自己于此门钻研颇深,一百年前就摸索出了独属于自己的手段,而在这个局中,他的每一步似乎都在敌人的计划之内,咒法再高深,钻研再透彻的人能看穿他的大部分步骤,但不可能看透他的每一个动作。

这其中……是不是有内奸?!

想到此处,他连忙列出了那日周围所有人的资料,步履匆忙赶往长熙殿,还没踏进殿门,他突然想起那日洛殊安慰的话。

“许多年前师兄和掌门一起推演阵法时常被大师兄杀得片甲不留,后来你越发勤勉,连师兄也不愿和你再比了……”

师……兄?

第七十二章

思绪突然被引到此处,应十七心中又惊又惧,师兄宅心仁厚胸怀天下,便是斩杀魔物之时也手起刀落不会刻意折磨,他怎么可能会那样对待两位前辈?又有何缘由做这种事?

守卫见应十七呆呆站在门口,面带犹豫,上来问了一句:“十七师弟可是有事要见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