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暮闲庭要回来,应十七也安心许多,他放松神情,最后还是忍不住对洛殊吐露了心声。

“……尊上、洛殊,你说我努力这么多年,却连一个小小的诅咒都无可奈何,找不出凶手,还丢了玄渊峰的脸,那我学这些到底有何意义?”

洛殊和他一起坐在台阶上,反问道:“你觉得我的剑法如何?”

“你是前任掌门的得意门生,天赋卓绝,又有无修前辈的独门秘籍,凌云派有谁能和你相比?”

“那相比季无修呢?”

“……这”应十七犯了难,无修前辈身为第一剑修,自然是无人能敌,即便是自己的儿子,也仍存在差距。

洛殊却不在意这个答案,只拍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我还记得许多年前师兄和掌门一起推演阵法时常被大师兄杀得片甲不留,后来你越发勤勉,连师兄也不愿和你再比了。现在不过只是另一次推演失败,师兄又何必沉溺其中?世间没有那么多天下第一,我们只能尽力而为,不留遗憾便是最好。”

“……洛殊。”

洛殊笑了笑:“时候不早了,要不要尝尝初廷殿的小厨房?”

应十七无奈扶额。“……辟谷之术乃入门修行,还望尊上适可而止。”

外面的人各有各的忧愁,只是这股愁风从来都不会沾在初廷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