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还在家里等我。”
姚环音疑惑:“谁?”
柳聘风正色:“环音,她在等我。”
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流下,他想拜托此刻幻觉,却发现眼前的姚环音仍旧没有消散的迹象。
“我就是姚环音。”
“你不是。”柳聘风狠心咬破唇舌,希望尖利的疼痛能让自己清醒过来。
“你放过我吧,我暂时不能死。”他这么说着,带着万般无奈的乞求。
“环音无依无靠,独留她一人,我怕她被人欺侮。”
柳聘风到底是男子,即便是拖着病体,姚环音还是不能完全控制住他。
情绪激动之下,他挣脱姚环音,摔倒在床边。
剧烈动作使他气喘吁吁,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
姚环音猜测,这是毒素已深入他身体,这会儿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她倒出一粒丸药:“别怕,你是中毒了,吃了解药就好。”
柳聘风并不相信她,反倒是把脸埋在臂弯间,默念着什么,誓要与她隔绝开来。
姚环音哄他半天,也不见人抬头。
急中生智,她直接跪坐在柳聘风面前,掐着他颈后迫使他抬头。
柳聘风的眼睛睁开,薄唇还下意识一张一合默背。
连年多愁事,只教他身形清癯,后颈没几分肉,隔着薄薄一层皮,有些硌手。
姚环音过去常听老人言,薄唇之人薄情,可如今看来,这话并不适用于所有人。
薄情寡义一词与柳聘风根本不搭边。
她含着还没开始融化的丸药,双唇抵上柳聘风的薄唇。
柳聘风睁大双眼,口中的念念有词被堵在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