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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为那些死去的鲜活生命做出代价。

姚环音可怜楼沧月的身世,与期待他得到惩罚并不冲突。

不然那些永眠地下的女孩子,也未免太冤屈了。

狱中尘埃漂浮,楼沧月身后的一掌眼窗泄露出一缕天光。

刺眼的阳光照在他背后,空气中杂尘舞动,他呼吸搅乱一方太平。

楼沧月松了一口气:“你若说了会,我才觉得意外。”

“或许你觉得可笑,但我的确心悦于你。”楼沧月没有用姚环音的帕子,反而是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满脸涕泪。

“如果真有下辈子,便让我做停留在你耳侧的风吧。”

“做人还是免了,太苦了。”

他像是怕被谁耻笑似的,先自我嘲笑一番:“太矫情了,还是不说了。”

楼沧月重拾那种不正经,从耳侧取下那对红色坠子。

没了这对艳丽耀目的耳坠,倒是给他又添上了几分清绝,他道:“这是我唯一一个不靠神子名号得来的物件,也是唯一干净的东西,反正也带不走了,便留给你吧。”

说完,不等姚环音拒绝,又从怀中掏出一只药瓶。

“解药。”他还贴心解释用法,“一日三次,一次服下一粒,三日即可痊愈。”

姚环音接过药瓶,却不想收那对儿耳坠。

这东西于他而言,恐怕有非同寻常的意义,她实在不敢承担,

楼沧月却说:“你若不想留,出门丢了便是。”

话已至此,姚环音还是把它收好了。

楼沧月见状,笑眯眯说:“快去救你的柳聘风吧,我就不多挽留了。”

只是说这话时,他眼睛眨也不敢眨一下,生怕少看她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