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年顿了下,回房间翻出了两条厚厚的围巾。

再出来时温垣依旧抱膝坐在门口,安安静静的,比门口的那尊石墩还沉默。

“喏,围上暖和点。”

江年把围巾搭在他肩上,给自己也围了一条,裹得严严实实得才坐下来。

温垣冲着她扯了扯嘴角,笑得比门口掉下的落叶还拧巴。

“不想笑就别笑了。”江年见不得他这样子,她坐的近了些,头靠在屈起的膝盖上,侧过头来盯着他瞧。

温垣注意到了她的动作,掖了掖围巾边问她,“怎么了?”

“应该是你怎么了吧?”她自己能有什么事情,“今天晚上你好沉默,是怎么啦?”

晚上一起吃饭,温垣几乎没怎么说话,虽然平常他话也不多,但今天格外安静,除了一开始爷爷让他喊人之外,温垣就没再张口。

他倒是没想到她这么细心,但并不像拒绝她的亲近。

“没有什么。”温垣斟酌着如何去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

“他消失了太多年,我已经接受了他的离开,突然告诉我其实他一直都在,有些不太适应。”

如果他还小的话,爸爸这个词汇也许会很轻易地喊出来。但是他现在年纪大些了,对这些本身应该格外熟稔实际上去分外陌生的称呼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不清楚是什么,只是一时无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