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年从温垣身后探出半个头,解释道,“您好,我们是杜雪的同学,老师让我们关心一下杜雪同学,按规定来家里做个简短家访。”

她这么说是考虑过的,什么都不说杜雪就被误会了,说例行家访,代表的是学校和老师,也许杜雪她爸会稍有顾忌一点。

男人不知道信没信她的话,冷冷哼了一声,转过身进了里间,路过杜雪的时候,一脚将她腿边立着的行李箱踹倒,磕在一侧的茶几脚上,声音刺耳极了。

江年年和温垣看着眼前的一幕对视了一眼,都皱了皱眉。

杜雪父亲酗酒又家暴,行径之恶劣让温垣不由地想起了一个很久没出现过的人,那个男人也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每次出现都是一副怨天尤人,酒气熏天的样子,完全不讲道理,不是砸开温家的门偷钱,就是借着酒精发疯对着老爷子骂骂咧咧。

温垣看着眼前一地的碎玻璃和杜雪挂彩的胳膊和脸颊,想想还有些后怕。那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女都下得去狠手,他们贸然进来,太过鲁莽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江年年,注意到她并没有被吓到,稍稍放心。但下次遇见这种事,他最好还是要多问一句。

眼下他俩没被殃及池鱼挨揍,也只是走了运而已,不能一直这么侥幸。

他们两个之前什么也不知道,突然就闯进来,如眼下这般停手了还算好;那如果那个男人毫无顾忌呢?

他们两个都还是十几岁的学生,也就是靠着出其不意才能截下他手里的皮带,直接对上壮硕的成年人他们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性格单纯心肠柔软挺好,但行事也单纯就不是好事了,反而会招致未知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