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坚信忍到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况且,丈夫并非一直都是现在这样的,他只是喝醉了,清醒的时候对她还是很好的,会道歉,会写悔过书,会大晚上陪她去医院看医生,会跑十几公里给她买一份水饺。
谢芹相信丈夫还是爱着自己的,对女儿,也是酒精上头,冲动之下才打了她,但一家人之间哪有隔夜仇,所以她拉了拉女儿,劝道:“小雪你不要生你爸爸的气,他只是喝多了。”
杜雪却挣脱了她的束缚,从地上爬了起来,夺过了男人手里的酒瓶,狠狠往地上一掷,愤恨又疯狂:“他不是我爸,他是个只会借酒发疯的懦夫!”
杜远被她的行为激怒,看着满地的玻璃碎渣和流了一地的啤酒,怒火烧的更加焦灼,“早知道就该把你一头摁水缸里弄/死,省得像现在这样砸老子的酒,还想偷老子的钱跑。”
说着,他就扬起了手里的皮带,高高扬起下一秒就要抽到已经伤痕累累的杜雪身上。
江年年心口一滞,急忙向前走了一步,尚未伸手就发现温垣已经握住了男人的手臂,将皮带抽了出来丢在了地上。
男人恼羞成怒,大力地从温垣的手里挣脱开,转过身骂了句,“谁特么地管老子的闲事儿!”
许是还知道在外人面前要收敛些顾忌脸面,杜远没再骂人,一双浑浊的眼上下打量了一下门口站着的两个人,语气十分不好。
“你们是谁,来我家干嘛的?”
看见江年年两人都穿着校服,男人伸手指着杜雪的鼻子骂她,“白眼狼,你特么还学会跟学校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