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年一面走一面抓住外套的死角,整个人包的严严实实的,唯恐多透进一丝冷风。

温垣注意到了她的动作,默不作声地走在她侧前方,风吹过来时,碎发被吹得凌乱。

江年年开始还在奇怪,这人怎么突然走路也要争先,但感知到迎面而来的风不再强劲时,她后知后觉——

原来,温垣是在给她挡风。

江年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他也太傲娇了。

她没刻意压低声音,温垣轻而易举地听见了身后的声响,脚步没听,只轻轻咳了一下,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继续往前走。

江年年偷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

两个人挨得很近,她抬头就能看他的背影。

晚风吹动着他的短发,有些乱蓬蓬的,肆意又招摇,他身高腿长,脚步却很轻盈,步子迈的不急不缓。

路过一处路灯,昏黄的灯光下,温垣的背脊宽阔而略显单薄,行走手臂间微微拂动,裸露在外的小臂修长,被光亮覆盖的瞬间清晰地显出优美的肌肉线条。

他是锻炼过吗?

江年年漫无边际地神游。

她突然想起来,在之前的国庆假期里,她好像也见到过他漂亮的肌肉。

那是在她回老家之前,梁雨珍约她一起去堕落街吃新开的一家螺蛳粉,俩人都是路痴,跟着导航也迷路,七拐八拐地绕进了一条小巷子里,撞见了正在搬面粉的温垣。

面粉店后门狭小,货车无法直接开进来,只得请人来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