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出缓过气,凑上来问:“家主,咱们下一步怎么做?”
“当然是找个地方睡觉。”
贺牗伸了个懒腰慢慢晃到门外,也不管六出跟没跟上,自顾自走了。
“新上任的通判老爷刚来就睡的天昏地暗,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才起身。”
街边卖粥的摊子处,一位身着灰布衣裳的男子同其余几人神神秘秘道。
听这话的人都露出稀奇神色,其中一人嗤笑,“命不久矣,亏他睡得着。”
“想来又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王七,你的棺材铺又要有生意喽。”
说完,几个人脸上都有一丝事不关己,说完闲话的轻松。
碗里的粥见了底,正准备散了,就听到有人问:“你们说谁要死了?”
这话正是从卖棺材的王七身后传来的,悄无声息的多了个人,他们具是吓了一跳。
“我说这位郎君,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
王七颇为气愤,却见这人一身平平无奇的黑色圆领,下巴小撮胡须,想来而立之年了,倒是长的白净,蹼头也是民间常见的样式。除了脸出众些,其他的只有腰间挂着的物件特别。一般挂在腰间的要么是玉佩,要么是金银,这人好生奇怪,挂的是一枚红绳系住的铜钱。
“各位莫要惊慌,在下是外地来此的教书先生,秀才之后屡次不第,便以此谋生,闲时爱写些志怪小说。方才偶然听你们说话,似乎有些趣味,便问上一问。”
似乎见王七总是瞧他,那人主动报了身世。
一开始起了这个话题的男子摆了摆手,“这也算个怪事,说与你听也无妨。咱们在说新任的通判老爷要死了。”
“……”
气氛有片刻凝固,那教书先生的嘴角似乎抽动了几下,才问:“为何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