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
姑娘们常年在这风月之地,早就摸透了人心,见此心里跟明镜似得,知道对方不欲牵连她们,躬身道了谢便三三两两散了。
估摸着差不多了,贺牗推开房门,先是惊扰了弹琴的姑娘。纤手轻轻按压琴弦,不知闯入的这人意欲何为。
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旧人,贺牗脸上带笑,显得很是“高兴”,阴阳怪气开口,“好久不见啊,张大人。你怎么……这么废了?”
“贺牗!”
昏昏沉沉的脑子陡然清醒不少,嘴里还存着酒味儿的张轶指着贺牗大喝一声,眼睛瞪的提溜圆,恨不得跑出眼眶似得。
贺牗负手在雅间里转了一圈,随便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才见张轶这个草包仿佛才找回怎么说话般,底气十足质问,“你来这做什么?”
“嘶,若儆言未记错,官员狎妓,当如何罚来着?”
说话间,一张文书被掏出来贴在张轶面前,上面御印清晰做不得假,用笔墨明晃晃写了“通判”二字,他本就因此两眼一黑,又听贺牗伤口撒盐。
“官不大,刚好能管到你。”
“你……”
这语气不愧是在京城做过御史中丞的人物,句句实话,又阴阳怪气的到位,张轶被气的差点撅过去,只得扯着嗓子冲门外喊。
“铜钱!铜钱!”
不多时,外面进来一个小厮装扮的人,“大人,你们有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