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
这次,贺牗没再浪费口舌,只把平时用来挂在腰间的银鱼袋在她们眼皮子底下晃悠,见她们都噤了声,俯身端详了一遍,恶趣味笑说:“不才,区区随州通判是也。”
对比起一楼大堂,二楼和三楼的清净不少,尤其三楼,多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姑娘,只卖艺,不干皮肉勾当。
三楼最里面雅间软榻上躺了一个人,长靴未脱翘着二郎腿,手里的酒杯虚虚晃悠着,口齿不甚清晰抱怨。
“这里的酒水太幸辣,还是京城的入口绵柔……”
他嘟囔着把这里的用具到吃食看轻了个遍,伺候他的姑娘们心里不服气,面上却仍能维持着笑,接着趟的劝酒。
烛光昏暗,温香软玉,直把软榻上的人熏的不知身在何方,一杯接着一杯的酒下肚,从脸红到脖子。
迷迷糊糊间,也不知道何时,琴声停了下来。
“怎……怎么停了?”
那人左右摇晃爬起身,还未站稳就听到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
“好久不见啊,张大人。”
张大人嘴里的一口酒没忍住,悉数喷了出来,洒了一地。
贺牗跟着那些姑娘们左转右转,才算是找到张轶的雅间,还未进去,就能听到劝酒声和琴声。
他先是挥了挥手,示意姑娘们可以自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