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瞧他人到中年,可气力正是最足的时候,半个院子都被他吵嚷的难以安稳。
盛鸿祯上马的动作一顿,不明所以朝贺牗卧房的方向瞧去。
“这披风是我家家主多余的一件,虽有些年头了,好说能抵些清晨冷意,盛相披上防寒。”
六出自然也听到了那叫魂的声儿,他神色变了变,有些羞赧。
“多谢。你且回去瞧瞧罢,莫误了煎药的时辰。”
年轻人的心事大多都写在脸上,盛鸿祯不说是狐狸成精,却也能将六出的心思猜个通透。
站在一边的玉喜接过披风给他披上。
不过片刻功夫,巷子里便多了马蹄声,伴随着的还有一盏写了名姓和官职的灯笼。
六出冲着二人背影交代句平安才顾得上贺牗。
贺宅不大,没多少步就能走个大概。想到主人家的叫喊全被盛相和玉喜听了去,六出都替他害臊,是以开了房门便道:“就是被牛头马面勾到地府的魂都能被您叫回来。”
贺牗可没心思管他揶揄自己,忙扒着床边招手,“他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六出将垂到地上的被子一角掖好,思路还没有跟上。
顿了顿,贺牗便又底气不足暗示,“那盒子……”
话说到这地步,总算让六出的脑袋转了过来。他瞧了眼很是没有出息模样的家主,故意说的模棱两可。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这人敢收着关于盛相的物件,怎么偏偏没胆子被发现。
一句话把贺牗噎的哑口无言,急的脸红脖子粗,琢磨了好一会儿功夫也不知道怎么说。毕竟是他有贼心没贼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