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个头绪,盛鸿祯便干脆敞开了问:“为何那么快知道刺真王子要出事?”
人的一生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过重复的生活,就像现在,接连二三的事发生后,话题又被绕回了最初的地方,也是贺牗觉得很是委屈的地方。
外面全是令人焦头烂额的事,或许只有今晚,也或许只有今日的盛鸿祯有些许不同,到了明日又会变成以前的模样。
贺牗斟酌片刻,随口应道:“我自有我的门路,再加上揣摩顾党的心境,自然就有了。”
司然的身份太过于特殊,虽然有朝一日终归要大白于天下,但目前还远远不是时机。若是令人知晓了,少不得会惹出祸事来,断不可能将她说出去,哪怕是盛鸿祯。
可盛鸿祯何等心细,轻而易举瞧出他想轻飘飘揭过去,不待贺牗反应过来,就起身走上前,两手突然握住他耳垂轻轻摩挲,边假装“严刑逼供”又问了一遍。
“说不说?”
贺牗“唰”的一下面红耳赤,气势泄了大半,眼神慌张的往门帘处瞟,生怕六出他们进来瞧见。
“你……”他支支吾吾说:“何故要这般。”
并非盛鸿祯突发奇想的这个点子整治贺牗,实在是二人初相识结交时落下的习惯。那个时候盛鸿祯是江南书香家族出身,未及第就声名大噪的人,一举一动,一饮一食都是贺牗这个寒门子弟,还寄居篱下的人攀不上的。二人结识后,贺牗性子使然,总会放不开来,盛鸿祯见他腼腆,又爱捉弄他,见他脸红个彻底才罢休。摸耳朵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习惯。
这习惯就连玉喜和六出都不知晓,倒成了二人心照不宣的事,只要贺牗有什么小心思,定然躲不过这招。
僵持没多久,到底是贺牗先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