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不是不行,你莫告知他人便好。”
事关司然性命,他必须谨慎再三。尽管怕泄露风声,交代的时候还是不敢直面盛鸿祯,仿佛这人生来便是要拿捏他一般。
既然松了口,盛鸿祯也不是揪住不放的人,揉捏发红的耳垂被释放,直到重新坐在凳子上,他的眼神还是颇为不舍的移开。
有的时候,逗弄一个人是会成瘾的。
烛火明亮,夜色沉沉,繁乱的星子盖在屋檐上,和着月光欲窥得房中情形。
天下间大概没有比现在这般更苦的事了。贺牗全程垂着脑袋,对心上人讲述自己在进士及第那晚被同科拉出去饮酒作乐,故而结识乐妓司然,怎么听都是忘恩负义薄情人被抓了个现形。
从结识司然时的情形,事无巨细,全部告知。
盛鸿祯静静听着,又知晓自己误解贺牗不轻。其实,有些细节不用贺牗说他也知晓。那晚他打马从桥上路过恰巧撞见,才有了误会。
现在回想,贺牗那夜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酒都没敢喝多少,当真没有轻浮出格之举。只是恰如他所言,对一个人越在意,便容不得半点错,便也就显得比旁人苛刻。
只是,他没有想到司然的身份居然大有来头,甚至能牵扯出一桩旧案来。
盛鸿祯越听越心惊,待贺牗刚说完,就立即接话,“司然是同定安侯博弈的刀子,可这把刀能捅向顾宣武,也可能捅向你我,日后还是小心为上。”
难怪贺牗不愿开口,十分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