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献气的脸色通红,脾气上来了,一路走到天禄阁的时候,玉革带和帽子全扔在地上。
福安跟在他身后将那些物件捡起来抱在怀里,苦着脸安抚,“陛下莫气,且看看盛相如何说。”
早间就派了盛鸿祯代自己去常霁馆视察情况,赵献不好在老师面前发脾气,只好按耐住,但还是臭着张脸。
天禄阁是圣上的书房,盛鸿祯候了片刻,见赵献风风火火的赶来,象牙白的圆领没了玉革带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头发上的幞头也没了,只有个盘发的玉簪。
二人隔着张桌子面对面坐下,赵献还未问上一句,就看到老师沉着面容摇头。
事情当真棘手了。
“老师以为如何?”
他坐直了身子问。
盛鸿祯想了想目前刑部给出的进展道:“木法沙被匕首刺中心脏边缘,失血过多致死。凶手目的明确,且应该是女子。臣思虑过,自行卷后顾党未有什么动静,实在于理不合。而刺真二王子身亡,看起来于刺真有益。”
刺真此番前来目的并不单纯,是个臣子,结合这些年刺真对文朝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两方就差个借口就能打起来,如今木法沙的死就是难得的机会。
这位少年天子要挑的是一国重担,容不得温室里培养,盛鸿祯直言,“二王子的死已成定局,陛下要思索的早就不是木法沙,无论您能否给一个交代,文朝和刺真之间必有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