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让张轶做了考官,没想到这蠢货把事情办的乱七八糟。不说有功,反而拖了后腿。他现在真是悔不当初,晕了头才示意他们举荐张家的这头猪。
他嗓门大,坐在张轶身边的方载文都被唬的胆颤,屁都不敢放一个。只听着侯爷骂自己的小舅子。
“御史台心齐的铁板一块,动不动就死谏,你拉一个给我看看?就算今日贺牗被你拉下马,明日还会有谢长松,御史台的哪个人都不是好惹的,搞不好落个千古骂名,遗臭万年。”
张轶抱着衣服,搭着眉眼,还有些不服气嘟囔,“御史台的人不怎么着,咱们做的事也确实千古骂名……”
一番话听的顾宣武怒火烧心,也不装病卧在床了,掀开被子一脚把人踢翻在地。
“蠢东西!”
房间里霹雳乓啷好一通动静,交椅歪倒在地,张轶摔的四仰八叉。
方载文吓的双手发抖,哆哆嗦嗦起身勉强笑道:“侯爷息怒,侯爷息怒……”
安抚了半天,除了息怒都不敢说些别的,生怕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张轶胸口被踹的生疼,嘴巴却闭的紧了,默默扶正了交椅坐着装孙子。
顾宣武干脆撑着腿坐在床边,戴着金戒指的手指向方载文,“你来说。”
背后冷汗直流,浸湿了里衣。方载文尽量缓解紧张的情绪低着头复述,“因为刘望一事,贺牗言及废除行卷,盛鸿祯的保皇党也借势谏言陛下。两边便又……又打了起来。最后陛下命人查明贺牗所言是否属实,再决定是否废除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