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现下可以说了?”
赵献自信一笑,将福安挑出刺的鱼肉吃进嘴里。
半碗咸粥下肚,盛鸿祯用手帕擦了擦嘴角。他已经蓄须,山羊胡般的一小撮打理的很好。
“陛下如何看御史中丞?”
盛鸿祯反问。
问题来的突然又怪,赵献虽然还没亲政,却也知道老师对贺牗似乎有些意见,具体原因倒是不得而知。想起父皇驾崩前的交代,赵献笑起来。
“唔……看着不太正经,心思应是不坏的。最起码御史台在他手中没有沦为顾党。”
两句评价都浮于表面,盛鸿祯不以为意点头,慢慢道:“锁院时,贺牗曾托人给臣带了封书信,与害死顾七的王四奎有关,其弟王世昌许有了着落……”
象丰亭边紧紧挨着的荷叶倏然无风自动,盛鸿祯似有所感略微停顿回顾,又见一切平静无异。
赵献命人给自己也端碗咸粥,喝满口肉香,还不忘催促,“老师怎得停了?”
许是自己太过谨慎?
晃动的荷叶渐渐趋于平静,依稀可见细细波纹无声荡开。盛鸿祯皱眉继续道:“臣猜测顾以安知晓王世昌下落。谋害顾七一案,定安侯本想嫁祸昌乐侯,本意是除掉对方,动机虽未可知,但王四奎是人证,其弟王世昌需得在我们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