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诏一顿,“押送诏狱。”
“殿下,殿下!”小德要跟着一起走,被兵卒拽在了一旁。
郁祐从容受缚,略过谢诏,直到被投入漆黑的诏狱,一次也没回过头。
“将军放心,下官定当严刑审问。”狱官久闻二者不睦,这又是陛下亲旨,要处置的人,自然是越快结案越好。
谁知谢诏闻言却是不悦,眼神微凛,“此案还未下定论,陛下只说务必问出原委,不可刑讯逼供。里头的依然是豫王殿下。”
“这……是,是下官糊涂。”这明明是陛下吩咐,不论如何,只要叫他认了罪便好。
谢诏片刻不停,回到宫中。已近宫禁时分,是郁暄贴生伺候的内侍拿了腰牌将他迎进了殿中。
“见过陛下。”
“景安啊,还未用膳吧,来,正好朕也还未用晚膳。”郁暄朝着他笑了下,话声语气温和如从前。褪下了一身朝服,显出几分少年气来。
“陛下,”谢诏稽礼,“今日臣奉命押豫王入诏狱审讯,期间察觉此案有疑,望陛下三思,仔细审问,查明其中原委。”
“以防……豫王殿下遭人陷害。”
他垂着眸子,自然瞧不见郁暄微冷的眼神。
“这……是自然,景安你行如此大礼又是做什么?”郁暄将人扶起,更添三分笑意,“朕比你更希望,皇叔他是无辜的。毕竟这是朕唯一的亲叔叔啊,只是,眼下证据确凿,若是不入诏狱,难平民意。”
“不过你放心,朕已经吩咐人彻查此案,务必无所纰漏,绝不让皇叔蒙冤。”
“多谢陛下。”
郁暄黑眸一轮,“但此事,你当避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