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苏了桃的问题,窗外的白芍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风口处吹来凉气,散了些身上的热意。
苏了桃恢复些精神,她不放心,伸出手,去摸白芍的额头,发现竟比自己的手还烫些。
于是了然,原来白芍是将自己弄病,才有借口去抓的药。
“傻子。”
苏了桃哽咽骂道,“你的药治不了我的病,赶紧自己喝吧。”
她说的是实话,可白芍只当是借口,以为苏了桃不肯接受自己的好意。
白芍反应过来,一个劲道自己已经喝过药,这份是留给苏了桃的。
“夫人,喝吧。”
白芍可怜兮兮哀求,转念又怕,以为苏了桃是提防药有什么问题,所以不肯喝。
她摇头忙道,“奴婢以性命担保,这药没有问题。您不喝,奴婢也就白病了。”
这张感情牌是有用的。
苏了桃自知这病再也好不了。
她十分清楚,白芍的药治标不治本。可无法辜负这份冷清处,真情实感的灼热好意。
临到头来,她只遗憾,没趁得意时攒下些钱财。
以前她只想着,反正自己以后用不上,却从没为身边人做打算。
没有远顾的后果就是,现在想谢白芍,她却什么都拿不出来。
“白芍,你这么好,我却不知道该如何谢你。”苏了桃心中有些堵。
宫中她没有交好之人,甚至不知道,等死后,该把白芍托付给谁。
白芍可怎么办啊,她这么可怜。
苏了桃唯一的关系,大概就是名义上的太傅爹。
可太傅爹早就与她割席,表明忠心日月可鉴,绝无谋害微生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