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月笑得嘲讽:“裴长渊,他害怕这样的局面再来一次,我重活一次,是裴长渊倾尽所有为我换来的,他已经失去了我一次,不愿再失去我一次,卓雅,你曾说我是最特殊的存在,天道与我有愧。
“那是否即便是有愧的情况下,在前世天道依然不会救我,但天道为什么没有救我?公平的天道不该救我吗?
“这不是你们的责任吗?
“是裴长渊替你们救了我,你们哪来的资格去指责他?他杀了三万三千人,祭妖锁压了他千年也算还清了吧?那么现在,你们又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下,要求我,去杀了裴长渊。”
卓雅声音淡淡:“他要世间倾覆,天道在自救。”
“是吗卓雅?不会是因为裴长渊杀了你的族人,所以你才想要裴长渊去死吧?”
卓雅的声音终于有了变化:“我是神族后人,天道使者,我绝不会因为私情而曲解天道的意思。”
云挽月不想理会了:“就算所有人都要裴长渊死,我也会努力要他活着,如同裴长渊对我。”
卓雅再没了声音。
云挽月视线再次回到了原处,之前的场景已经尽数不见,替代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发生了什么?不是裴长渊在杀人吗?
云挽月看着自己的手,已经有了实体。
难道……已经从前世的记忆里出来了?
“长渊?”
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