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的,想要坦诚一次。
裴长渊看过来,身前人的眼尾坠着红,眼眸里还盛着水光,盈盈地看过来,像是对他的答案极为在意。
他伸手碰了碰带着水汽的睫羽:“云挽月,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哭?”
还哭的这样可怜,教他扔不下,教他心软,还教他一次次坏了规矩。
云挽月眨了眨眼,睫羽一下一下蹭在裴长渊指尖。
“如果你不喜欢……”眼眶又有要变红的趋势。
裴长渊打断:“喜欢。”
云挽月心口一滞:“嗯?”
裴长渊指尖落在云挽月的眼尾上,因为哭过,有些微的热。他将从怀中拿出此前的纸墨,轻轻展开。
云挽月看过去,只见上方是一句:背后这位,是否是你心悦之人?她心跳陡然加快。
裴长渊将纸墨放在云挽月手里:“你曾说喜欢就是有那么一个人无时无刻不在牵扯着你的情绪,喜怒哀乐都维系在一人身上,我原是不懂,因为我从来都是一个没什么情绪的人,也以为我的情绪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有波动。
“在我的设想里,我会在那山上的茅草屋里日复一日地过上上千年,甚至上万年。秉持着我的那些规矩。
“但是云挽月,挽月,你很特别,你明明是上古罂粟花,却热爱着这漫漫红尘,你还如此之弱,却仍努力地想要活下去,最重要的是,你跨越了南海,来到了我的住处,打破了我的规矩,教会了我嗔痴念。
“你喜欢红尘,我喜欢在红尘中的你,我原本是不愿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