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月仍是那副紧紧盯着裴长渊的模样。
于是毛巾落在了地上,裴长渊翻身上床,单手揽住人的腰将人安置在自己怀里,仅有里衣相隔,温度便开始交缠,逐渐混为一体。
“月月?”
云挽月仍是那副无知无觉的模样,分外乖巧。
乖巧到裴长渊眸色一暗,抵上人的额头:“月月,我是谁?”
云挽月眼眸流转着,随后在人怀里坐直,指尖点在裴长渊的眉头,眼眸,鼻子,和嘴唇上。
最后很是笃定:“长渊,你是长渊。”
这声长渊逐渐与记忆中的他念了无数次的声音相重合。
“长渊,你怎么总是板着张脸,能不能笑一笑?笑一笑多好看。”
“长渊长渊,我好累呀,帮我拆簪子拆头发好不好?”
“长渊长渊,你今天能不能陪我去……”
她的开头永远带上一句长渊。
让他每一次听见,都觉得自己的名字从来没有这样好听过。可是后来,他再也没有听过。
裴长渊重新抵上人的额头:“月月,再唤一次。”
“长渊。”
唇落在了眼眸:“再唤一次。”
“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