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雅坐在床边,将药碗递过去:“诶呀,我哪能见死不救,你说的是什么话,你唤什么名字呀,生得怪好看的。”

云挽月垂下眼眸:“不若唤我月牙。”

“月牙,名字真好听,你是从哪里来的?”

这话说出,结合此前他们对话,云挽月明了,他们应是极排外的,或者说他们之间各有联系,互相都相识,这样一来,伪装成他们中的一员便不成立了。

云挽月一本正经胡诌:“我自江城来,江城犯了灾,家中生意尽数崩盘,长辈也在灾祸中离去,我本只是为了求个活路,却不曾想被人骗了去,竟送到了这山里。”

配合着她极其苍白的面容,这话的可信度又增加了一二。

果不其然,卓雅完全共情,挨得云挽月更近了些:“月牙,你,你真的,好可怜!”

云挽月轻轻抬眸,正对上卓雅格外清澈的眼眸,心里终于衍生出些愧疚。

该说不说,这人,是真的好骗。

她咳了咳,回以同样真诚的眼神:“卓雅,你们的穿着,发饰,都与我们那不同,我好像,好像也从未见过……”

“啊你是外面来的,不知道也正常,我们氏族常年隐居山林,传言我们是神族后裔,族里那些人就格外忌讳外族人,生怕通婚扰乱了血脉。”

说到这,她格外忿忿:“其实我真觉得我们跟你们没什么不同,这深山里常年积雪,真的很冷,我很想出去看看。”

云挽月将药碗中的药一饮而尽,随后自然握住卓雅的手:“若我能找到回家的路,定会带你出去瞧瞧。只是神族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