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能够活下来,那就更好了。

——

云挽月活了下来,在接连着的三天高烧后她终于清醒。

方一睁眼,耳边便是一片喧闹,属于卓雅的声音带着倔强:“我绝对不会去的!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随之响起的是一道稍显苍老的声音:“卓雅,这不是闹着玩的,今年抽中了我们家,你就得去,你明白吗?”

卓雅愈加生气,几欲爆发:“去什么?去给老族长献祭吗?阿娘,他已经晕了十年了,这十年里去了多少姑娘,又有谁能真的回来,去了那里,您就再也见不到我了!难道这么多年您还没明白吗!所谓献祭只是一个幌子!他们定然在谋划些别的!”

“啪——”

是格外响亮的巴掌声。

“平日里真是惯坏你了卓雅,前几日违反族规带了人回来不说,如今还敢编排老族长!你莫不是失心疯了!”

随后是一片死寂。

半刻之后,有人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碗汤药,正是卓雅。

她左脸上是一片红印,像是未曾方才的争执中受到影响一般,避开了云挽月的眼神:“姑娘醒了。”

云挽月从善如流全当未曾看见那清晰红印:“还多亏了你卓雅,若不是你,我可能就要冻死在那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