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浴桶破裂,水花四溅,白色里衣被宋清风挑起,披在肩头,他抱着浑身湿漉漉的顾朝槿,闻到两人身上的同一种气味,打趣地说道:“顾大夫真是好体力。”

顾朝槿小腿微微作痛,双手上移缠绕住宋清风脖颈,“可以放我下来了吗?”

“你确定你能走上木屋?”宋清风渐渐松开手上力度,作势要放顾朝槿下来自己走。

顾朝槿落在地面,右脚每走动一步像是被利刃割伤一般,让他寸步难行,他提起脚跳着向前。

宋清风出现在他身后,一把将顾朝槿抱起,“还是让我抱你回去吧。”

日常生活中待人做事都很随和,一遇到感情就会露出尖利的刺,宋清风所直到的顾朝槿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将自己保护得太好不让自己受到一点点上好。

自我保护是来源于创伤应激症,还是刻在骨子里的下意识,宋清风无从得知也不愿深究。

至少在这个世界中,他和顾朝槿会在一起。

“柜子最下面有药酒。”顾朝槿躺在床上,告知宋清风药酒的位置。

宋清风双手冰凉,一手握着顾朝槿脚踝,另一手涂抹药酒,酒精是冰凉的如同坠入寒冷地窖,然而顾朝槿感受的是惊人的烫意,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心里的紧张无措已经超过其他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