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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霖又给何必饿满上一碗。心下讶异:嗯?不会只有他以前暗搓搓问过扶暮雨一些事情吧?这群孩子都这么乖巧,不会跟酒醉的人套话?

仔细一想,好像也是。寒若性子孤傲做不出来这种事,伍武那么正直老实更不会了,何必饿即便调皮但总归也是尊长的,估计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套话,应该还会拦着别人套话。而且扶暮雨平时也就只和师父师兄妹在一起的时候喝点酒,其他时候总会担心喝酒误事,是不会喝的。

何霖老脸一红,居然只有自己恬不知耻干了一遍又一遍坏事!座下徒弟一个赛一个的正人君子,只有他这个师父坏心眼子多得很……真是……枉为人师。可心底又悄悄泛起丝丝涟漪,像是突然发现手中的糖果是世上仅有的孩子,带着一丝窃喜。

虽然心里暗暗惭愧,但依旧挡不住他继续干坏事的心思:“必饿,你大师兄那剩下的小半坛也归你了啊,来来来,再来一碗。”

何必饿一坛子酒终于被何霖千方百计劝了进去,迷迷糊糊应着:“嗯……大师兄喝不完,身为师弟我得帮他喝……喝!”

这孩子有义气。

一桌三人,只有何霖还是清醒的。何必饿抱着最后半坛酒,伏在桌上,嘟嘟囔囔:“阿霖……谢谢你。”

即便知道他已经听不清了,何霖还是轻声答道:“不用谢。”

“你好像……很……了解我和大师兄。”

“救命恩人的习性自然该多上心些。”

何必饿放开酒坛,晃晃悠悠起身,何霖刚抬手虚扶了他一下,就被人扑进怀中拦腰搂住,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这是喝醉了必须找个人抱是吗?

何必饿醉后话题思维总是跳跃的很快:“阿霖……你没醉。”

“嗯,我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