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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邵管家打量眼前人。

男人摩挲着左手指绳线勒痕,仿佛劲瘦的手指上本该垂着什么物件,慢声道:“他担心我没有男朋友。”

然后他接着道:“我肯定有,他能不能有不一定。”

男人压抑着笑,两肩紧绷的线条跟着颤抖,邵管家看不懂被老板训有什么可开心。他脸上倏地一沉,这种情形在尚周引身上也曾出现过。

越匀穿戴好走出别墅,迎面见到生面孔,被日光刺了一下,眯着眼睛问:“你……”

“越先生,您好。我是您的专车司机庄不识,您叫我小庄就行。”

邵管家连忙将尚周引安排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渲染一番,越匀面上淡淡:“谢谢他。”

车开出别墅区,驶入上班的车流,越匀看着前面的人。

“越先生也觉得我像前男友吗?”前后车辆拥挤,男人手搭在方向盘上,感受到背后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

从越匀的角度看不到他的左手,不知为何,越匀不由朝他的手指瞟,闻言他目光上升到男人的侧脸,若有所思。

很像尚周引二十岁左右的时候,越匀问:“很多人用这种借口搭讪。”

男人目光微眯,做了一个越匀印象中极有特点的动作,他的右手落到左手中指的指根,露出笑齿:“只有一个,我现任男朋友。”

“你对这里熟吗?”越匀冲着后视镜,笑了笑:“我想吹吹风。”

“不去公司?”

越匀靠着座背,道:“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

男人哑然失笑:“尚总才威胁我,不要擅自行动。”

“开工资的是他。”

越匀表面让对方选,可他内心是极向自由的人,否则也不可能在婚礼现场做出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决定,越是理性至上的人偶尔离经叛道,常常是蓄谋已久的闻风而动。这种人不动声色地蛰伏,相比之下,尚周引显得良善至极。如果他身边带着尚周引的眼睛,后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