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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用肯定句说的好像别人为他争风吃醋,庄不识懒得解释,视线默认在他脸上停顿,修长的手指抚平他的眼角,淡淡叮嘱道:“好好保养,都有褶子了。”

只对他这层皮有感。

系统eno歪着脑袋看了半晌,正欲问,视线定在墙上的一副画,画上方黑色字体标着名字:注目。

画面基调阴沉,雾蒙蒙如笼着一层幕布,隐约可见雾中人的轮廓,让观者看的极其压抑。

很少有人主动找不痛快,两人十分显眼,两个身量高挑的男人浑然不觉。庄不识屈指掠了一下鼻子,问:“主角跟画有关?”

“找我的人跟画无关。”顾舟道。

庄不识轻“哦”了声,不辨真假。

游轮的画廊只有一幅称得上作品的画,相当镇船之宝。剩下的全是些私人物件,小孩子笔触的涂鸦、钩针细腻的围巾、做工不算精细被珍视的项链,再或者笔记、信件、照片,引着人揭开不为人知的一角。

顾舟看着玻璃柜内的照片,显然是一对情侣,带着刚出校园的青涩,男孩拘谨地站直,由女孩紧紧箍着手臂,笑意穿过岁月扑到旁观者眼前。

“他们是遇难者?”

游艇遇难者不在少数,画廊的展示品是从遇难者亲近的人手里拿来的念想。有种说法,取一件死者生前的物品存在遇难的地方,最好由放不下的人亲自安置,让他们无牵无挂地离开。

顾舟被庄不识的问题扯回现实,他指着自己对面。

眼下的情形像是对方占了上风,庄不识欲言又止,绕到对面,只见照片背后写了两行字:

妻子云凌、丈夫白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