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尚未察觉小情绪的表露更具杀伤力。

系统eno没想到他这么快不拿自己当外人。

庄不识也愕道，自顾自问：“系统eno。”

系统eno：嗯，我是。

再无系统tip，尽快适应小系统不再是原先善解人意的前任系统，庄不识暗道。一霎的失魂落魄，盯得系统eno后心发毛，庄不识湿冷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对方，性情忽转，眉眼唇角皆描起弧度，压着声调重复：“前任系统已销毁，你坚持住。”

庄不识定定注视的目光犹如细长的藤蔓覆住对方，系统eno眸光暗沉。

此刻的庄不识遭受电击大失血色，线条如镌刻，容貌惨淡，浴室里的灯光落在乌黑润湿的鸦羽，显得愈加苍白。视线在庄不识掌心停顿须臾，回神，系统eno犹如清空数据静心面壁思过。

系统eno脑中一片空白，自从离开副本超市总部，他时常走神。

窒息感逐渐消退，庄不识趴到水池边，副本空间的意识过强影响意志不坚定的闯入者判断的能力，他看着自己左手的伤痕，愈合的裂口被水浸皱泛白，隐隐灼烧阵痛，他正反看了良久，曲起手指，眼前一亮。

庄不识一手托腮，不由露出笑意。

原来是那个啊。

湿冷的水雾中，坠落一声轻不可察地叹息，庄不识捏了捏耳垂，游走的视线最后停在系统eno的后背。系统eno专心忏悔，毫无察觉。

男人手掌撑着浴室玻璃门的身影冷不防映入，询问：“醒着吗？我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