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聿的动作打断了vivi后面的话,她惊讶地看着对方将晏洲从轮椅上抱了起来,直接向电梯间走去,再看晏洲,他此刻脸上的神色与vivi的恐怕也没有多大的分别。
骤然回到熟悉的怀抱,晏洲所有的提起的精神全部无防备地泄了下去,困意反扑,他很快在贺聿的怀中沉沉地睡过去。
——
等晏洲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卧室,他躺在床上,而一转头就看到了坐在床边椅子上的贺聿。
晏洲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张口想要说什么,话还没说出口,嘴里就被塞了根吸管。温热的液体从吸管内过渡到口中,晏洲的嗓子舒服很多。
“谢谢。”晏洲看着床边的人,轻声道着谢。
贺聿没说话。距离那晚的疯狂发泄之举已经过去了三天,两人的情绪都已经短暂的平静了下来。
但这种平静放在贺聿的身上却尤为怪异,晏洲不是不知道他最在意什么,也最恨什么,粉饰太平绝不是他们之间问题的最优解。
“是我做的,”几乎不需要犹豫,晏洲看着贺聿道,“我向贺元卓透露的消息,所以他们才会有所警惕。是因为……”
“够了。”贺聿冷声打断晏洲后面想要说的话。
他的神情很平静,与那晚发了疯一般向晏洲讨一个原因的贺聿截然不同。